那次,他代表连队到院校参加特战骨干集训。格斗课目第一课,教员就让学员上擂台实战。见队员们兴致不高,他便极力用语言“刺激”他们来挑战自己。
“什么难听的话我都能忍,但他说八连不行,我就不答应!”尤轶凡跳上了擂台。因为没有经过格斗训练,他不一会儿就被教员揍得鼻青脸肿。
当时,已经“杀红了眼”的尤轶凡像一头发狂的公牛,冒着雨点般的拳头向教员疯狂进攻,直到裁判把他拉开。
就在尤轶凡挨拳头时,八连官兵也遭遇了一次刻骨铭心的“屈辱”:旅组建后首次建制连训练普考,八连与兄弟单位同台打擂,仅仅获得第9名,处于全旅中等水平。
转型时间最短、跨度最大,中等的成绩对于普通连队来说情有可原,但对八连来说,却无异于一场“地震”。八连官兵向来把“亚军就是失败”挂在嘴边。
曾经的“光环”变成了现在的“包袱”。一时间领导的批评、兄弟单位的冷眼,裹挟着八连官兵的“憋屈和不甘”席卷而来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大堆现实难题:训练上缺场地、缺器材、缺教员,伞降、潜水等课目要从零开始。
一些原本技术精湛的老骨干,一夜之间成了特战专业的“小学生”。在李旭的记忆里,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。
连队党支部立即召开训练形势分析会,梳理训练中存在的短板弱项。那段时间,全连每天早起1个小时练长跑,晚睡1个小时练力量。有的官兵甚至每天自主加练超过3个小时,直到连队逼着他停下来。
干部骨干每人负责一个特战课目的示范教学。他们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,请教了所有能联系到的专家教员。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,只等一个适当的机会释放。
“因为有憾,所以埋头苦干;因为有梦,所以风雨兼程。”接到参加陆军“特战奇兵”考核比武的任务后,八连郑重地挂上了这条横幅。
横幅背后,是八连对夺回尊严和荣誉的极度渴望。
备考争分夺秒。考核标准是负重25公斤,他们就负重35公斤;考核规定复杂地形越野3公里,他们就找最难的路跑8公里;牵引横越的要求是25米,他们最宽爬过60米……
除了睡觉,全连官兵身上的战斗装具一刻也没有脱下来过。为了适应复杂条件,侦察员周小龙专挑蚊虫多的地方搞夜间潜伏,一趴就是8个小时。
一次天降大雨,周小龙用随身携带的雨衣包裹住电台,自己淋了一晚上。任务结束后,他简单冲了一下,又一头扎进训练场……
牵引横越课目训练时正值雨季,河流水位暴涨。时任小队长薄佳旺带头跳进河里,河水瞬间没过他的头顶。被战友用绳子拉上岸,吐出呛入的水后,他又跳下去。整整试了8次之后,薄佳旺终于在对岸架设好绳索。此时,河里的水草和岸上的树枝,已经把他身上剐出十几道口子。
两个多月里,官兵们手掌和脚板磨烂了,胳膊和小腿又肿又胀。很多人晕了再跑,跑了又晕,吐了再冲,冲了又吐,但从没有人退缩、犹豫。最苦最累的时候,所有人高喊着“八连必胜”咬牙坚持。
正式考核时,八连的小队一路领先,勇夺战区陆军第一名。
站在70公斤格斗课目比武场上,八连士兵袁家平高高昂起了头。这次“特战奇兵”考核的擂台,就设在他的战友尤轶凡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所军校。
这一次,八连人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。袁家平一路过关斩将,拿下八连参加陆军级别比赛的第一枚金牌。
在擂台上受到的“屈辱”,终于在擂台上洗刷殆尽。
走出大上海,“流动的星河”仍然闪耀光芒
新军事训练大纲规定,部队每年野外驻训时间不少于4个月。而八连所在部队,每年驻训的实际时间长达8个月。
曾经牢牢扎根的营区变成了“临时落脚点”,一个个驻训点反而成了“长久的家”。随着调整改革不断深入,八连官兵的日常发生了深刻变化。
为加快特战骨干培养,八连超过四分之三的人被派到老牌特种部队、院校和集训队加钢淬火。留在连队的人则在3个不同地域同时开展伞降、潜水、城市反恐等训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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